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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吉尼亚伍尔夫传,弗吉尼亚伍尔芙的生平?

admin admin 发表于2024-01-16 14:31:14 浏览9 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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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吉尼亚伍尔夫:现代主义与女性主义的先锋

弗吉尼亚伍尔夫是英国著名的女作家、文学理论家和文学批评家之一,弗吉尼亚伍尔夫生于1882年1月25日,并与1941年3月28日逝世,仅仅59岁就去世了,她被誉为二十世纪现代主义与女性主义的先锋,那么弗吉尼亚伍尔夫生平是怎样的?她又为我们留下了哪些值得阅读的作品呢?弗吉尼亚伍尔夫可以说是伦敦文学界的核心人物之一,也是意识流文学代表人物,在当时的名声也是很想响亮的,她还是布卢姆茨伯里派的成员,弗吉尼亚伍尔夫的代表作有《达洛维夫人》、《到灯塔去》等等。
1882年1月25日弗吉尼亚伍尔夫在英国出生了,她的父亲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学者、文学评论家和传记家,从中可以看出弗吉尼亚伍尔夫的一生受父亲的影响还是比较大的。1895年的时候弗吉尼亚伍尔夫的母亲去世了,当时她的心情是凝重的,可以说遇到这样的事情她几乎崩溃,九年之后弗吉尼亚伍尔夫也去世了,这次对于她来说打击太大了,几年时间,两位至亲相继去世,弗吉尼亚伍尔夫悲痛欲绝,甚至想跳窗自杀,可以看出弗吉尼亚伍尔夫对父母爱有多深。弗吉尼亚伍尔夫生平是曲折的,1907年她搬到了菲茨罗伊广场,开始创作,并写下了自己的第一部小说《远航》,她也曾有过一次短暂的订婚,但是并没有成功,后来与伦纳德·伍尔芙结婚,直到1913年她的第一部小说才完成,之后开始出版,但是出版期间却因为她的病情和一战爆发受到耽搁,弗吉尼亚伍尔夫的精神病发作,由此受到影响。

1940年战争持续,他们在伦敦的住宅被德国飞机轰炸,了解形势后,两人商量好加入英国战争失败了,他们两人便选择自尽,从而免遭法西斯统治的屈辱,1941年,她在完成《幕间》之后,就预感到自己有可能会再次复发,于是给自己的丈夫和姐姐留下了一些话之后,便用石头将自己的口袋填满,投河自尽了,此时她才59岁。这就是弗吉尼亚伍尔夫生平的故事。
伍尔夫(弗吉尼亚·伍尔芙),生于1882年,英国伦敦肯辛顿人。家庭为书香世家,父母都是著名的学者。年幼时期,父母离异,15岁父母相继离世,成了孤儿,留下一堆的同父异母的哥哥,不幸被哥哥长期性奸,留下了黑暗的心理阴影,造成神志不清,经常企图自杀,童年的悲惨经历,奠定了伍尔夫是个什么样的人。1897年无意在报刊上发表书评,一时大火,颇受好评,成为了学校的任教,小有名气。1906年之后,陆陆续续结识了一批有才华、有思想的学术界的文化者,结识这些学者,让伍尔夫备受学习,渐渐的发展成一个文学艺术中心,著名的布卢姆斯伯里集团。这个集团包括了家伦纳德·伍尔芙、艺术批评家克莱夫·贝尔、传记作家利顿·斯特雷奇文学艺术创作者等。融入了这个集团的影响就决定了伍尔夫是个什么样的人。伍尔夫渐渐打开心扉,融入正常人的世界,让她短暂的忘记童年不愉快的经历。文学上的小成就使她变得自信,变得有思想,也收获了友谊。让她深入了解平等自由的观念,也让她以后的作品更加精致埋下伏笔。

自1907年的伍尔夫开始创作《远航》到1927年的《到灯塔去》,期间伍尔夫拥有了婚姻,从最初作品到巅峰时期,伍尔夫性格依旧敏感,有评论者言“她的一生都在优雅和癫狂中游走。”多次病发,多次企图自杀。最后于1941年自杀跳河离世。伍尔夫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的书迷说热爱她的神秘,她的丈夫伦纳德爱她的悲观、坚强。总之,每个人心中都会对伍尔夫有定义。


弗吉尼亚·伍尔芙简介_弗吉尼亚伍尔芙作品_弗吉尼亚 伍尔芙丈夫


艾德琳·弗吉尼亚·伍尔芙(AdelineVirginiaWoolf,1882年1月25日-1941年3月28日),英国女作家、文学批评家和文学理论家,意识流文学代表人物,被誉为二十世纪现代主义与女性主义的先锋。
两次世界大战期间,她是伦敦文学界的核心人物,同时也是布卢姆茨伯里派(Bloom *** uryGroup)的成员之一。最知名的小说包括《达洛维夫人》(Mrs.Dalloway)《到灯塔去》(TotheLighthouse)等。
早年经历1882年1月25日伍尔芙出生于英国伦敦,肯辛顿,海德公园门(HydeParkGate)22号,原名艾德琳·弗吉尼亚·斯蒂芬(AdelineVirginiaStephen)。父亲莱斯利·斯蒂芬爵士(LeslieStephen)是维多利亚时代出身于剑桥的一位著名的文学评论家、学者和传记家。父母亲在结婚前都曾有过一次婚姻,父母结合后又生下四个孩子。伍尔芙在家接受教育。幼年时全家避暑所在的康沃郡的TallandHouse,在伍尔芙的幻想和作品中起了重要作用。1895年5月母亲Julia去世,伍尔芙第一次精神崩溃。1897年伍尔芙开始记日记。1904年2月弗吉尼亚·伍尔芙简介,父亲Leslie去世。5月,伍尔芙第二次精神崩溃,并试图跳窗自杀。12月14日,弗吉尼亚在《卫报》上第一次发表作品——一篇未署名的书评。后出版了第一批散文,并开始经常性地为《时代文学增刊》(《TimesLiterarySupplement》)写书评,同时在一间在职成人夜校MorleyCollege任教。
从1906年起,弗吉尼亚的兄弟在剑桥结识的朋友们不断来家聚会,逐渐形成了一个文艺和学术的中心,也就是著名的布卢姆斯伯里集团,这里面包括了当时文化界的大批精英,包括其核心成员有:作家伦纳德·伍尔芙(弗吉尼亚的丈夫),艺术批评家克莱夫·贝尔(范妮莎的丈夫),传记作家利顿·斯特雷奇,文学批评家德斯蒙德·麦卡锡,经济学家约翰·梅纳德·凯恩斯,画家邓肯·格兰特,艺术批评家罗杰·弗莱,作家福斯特等。除此之外,哲学家罗素、诗人T·S·艾略特、乔伊斯、小说家亨利·詹姆斯和奥尔都斯·赫胥黎也与布卢姆斯伯里团体过从甚密。这些“欧洲的金脑”多半是剑桥大学的优秀学子。弗吉尼亚·伍尔芙能与这样一批知识精英切磋文学和艺术,无疑是十分幸运的。这个团体不仅给予她友谊、智慧和信心,还将自由平等的精神灌输到她的心灵深处。她的文学创作由此别开生面,更加注重精神含量。

布卢姆斯伯里团体的成员曾经以大胆的举动,挑战现存的社会秩序和国家机器。1910年2月10日,弗吉尼亚·伍尔芙假扮阿比西尼亚的门达克斯王子,她弟弟亚德里安假扮她的翻译,贺拉斯·科尔假扮英国外交部官员,邓肯·格兰特等人假扮成弗吉尼亚的随从,前往韦默斯访问英国海军的“无畏号战舰”,得到了热情盛礼的接待。整个骗局设计得天衣无缝,完全将舰队司令威廉·梅伊蒙在鼓里。这个天大的玩笑后来经报纸披露出来,国防力量的虚有其表和官僚体制的空具其壳遂引起朝野震惊,英国军界和外交界顿时陷入了极度的尴尬。伍尔芙确实是个好演员,许多传记作家对她的这场“王子秀”津津乐道,因为那简直就像一个神话。布罗姆斯伯里团体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自然解散,到1920年,大部分成员才又聚集起来,另组为“记忆俱乐部”,以绝对的坦诚为原则回忆各自的人生经历,伍尔芙对两位同母异父哥哥禽兽之行的揭露和控诉即始于此时。开始创作1907年伍尔芙搬到菲茨罗伊广场(FitzroySquare)29号,开始着手写第一部小说《远航》(初名《Melymbrosia》)。1909年,与利顿·斯特雷奇(LyttonStrachey)有过短暂的订婚。开始为妇女的选举权努力。1912年8月10日与作家、费边社员、社会政治评论家伦纳德·伍尔芙结婚。1913年第一部小说《远航》完成。4月《远航》被出版社接受,但该书的出版由于伍尔芙的病情和一战的爆发而耽搁。1913年7月伍尔芙一次大型的精神病发作,持续了9个月。
1914年春天开始她渐渐地康复,11月时健康状况良好。1915年伍尔芙一生中最严重的一次精神病发作,持续9个月。其中有六周的时间她试图开始写婚后的第一批日记。好在患病期间,她的丈夫对她体贴入微,使她深受感动,“要不是为了他的缘故,我早开枪自杀了。”3月,她的《远航》出版(《TheVoyageOut》)。1917年伍尔芙夫妇买下一架二手的印刷机,在家中的地下室建立了霍加斯(Hogarth)出版社。(该出版社后来出版了包括艾略特、凯瑟琳·曼斯菲尔德、弗洛依德在内的作家作品,并且出版了伍尔芙的所有作品。)霍加斯第一部出版物《Twostories》出版,收入小说《墙上的斑点》及伦纳德所写的小说《ThreeJews》。
辉煌时期1921年3月霍加斯出版短篇小说集《星期一或星期二》——收入《墙上的斑点》与《邱园记事》(后来的作品都由霍加斯出版)。1922年10月,出版实验性小说《雅各的房间》。1925年5月出版小说《达洛维夫人》。1927年5月小说《到灯塔去》出版。1928年4月《到灯塔去》获得法国1927-28年度的费米娜奖(PrixFemina)。1931年10月《海浪》出版。1931年开始创作《岁月》(初名《ThePargiters》)。
1932年10月《普通读者》第二系列出版,1933年10月《爱犬富莱西》出版,拒绝曼彻斯特大学的荣誉学位。1935年1月亲友们在姐姐文尼莎画室中上演弗吉尼亚的剧本《淡水》。1937年3月完成并出版小说《岁月》。1938年6月出版长篇散文《三个基尼金币》。拒绝利物浦大学的荣誉学位。1940年7月《罗杰·弗赖伊传》(《RogerFry:ABibliography》)出版。1940年,弗吉尼亚夫妇在伦敦的住宅被德国飞机轰炸。夫妇俩商量好,如果英国战败,两人即相携自尽,免受法西斯统治之辱。晚年经历1941年2月完成《幕间》写作。1941年3月28日,预感另一次精神崩溃即将开始,伍尔芙担心自己永远不会再好转,在留下两封分别给丈夫和姐姐温妮莎的短信后,1941年3月28日弗吉尼亚·伍尔芙简介,她用石头填满口袋,投入了位于罗德麦尔(Rodmell)她家附近的欧塞河(RiverOuse)。终年59岁。
弗吉尼亚去世后伦纳德一直整理出版着她的遗著。1941年,遗作《幕间》出版。

弗吉尼亚伍尔芙的生平?

英国女作家,批判家,意识流小说的代表人物之一。《墙上的斑点》是她第一篇典型的意识流作品。(被认为是二十世纪现代主义与女性主义的先锋之一。在两次世界大战期间,伍尔芙是伦敦文学界的核心人物,她同时也是布卢姆茨伯里派(Bloomsbury Group?6?0)的成员之一。其最知名的小说包括《戴洛维夫人》(Mrs. Dalloway?6?0)、《灯塔行》(To the Lighthouse?6?0)、《雅各的房间》(Jakob's Room?6?0)。生平以及著作    出生于伦敦的伍尔芙是在家中接受教育的。结婚以前她的名字是艾德琳·弗吉尼亚·斯蒂芬(Adeline Virginia Stephen?6?0)。1895年母亲去世之后,她第一次精神崩溃。后来她在自传《存在的瞬间》(Moments of Being?6?0)中道出她和姐姐瓦内萨·贝尔(Vanessa Bell?6?0)曾遭受同母异父的哥哥乔治和杰瑞德·杜克沃斯(Gerald Duckworth?6?0)的性侵犯。1904年她父亲莱斯利·斯蒂芬爵士(Sir Leslie Stephen?6?0,著名的编辑和文学批评家)去世之后,她和瓦内萨迁居到了布卢姆斯伯里(Bloomsbury?6?0)。后来以她们和几位朋友为中心创立了布卢姆茨伯里派文人团体。她在1905年开始职业写作生涯,刚开始是为《泰晤士报文学增刊》撰稿。
  1912年和雷纳德·伍尔夫(Leonard Woolf)结婚,丈夫是一位公务员、政治理论家。对于自己的婚姻,弗吉尼亚·伍尔夫曾大犯踌躇。她就像自己的小说《到灯塔去》里的莉丽,尽管认为爱情宛如壮丽的火焰,但因为必须以焚弃个性的“珍宝”为代价,因此视婚姻为“丧失自我身份的灾难”。一个女人抱持这样悲观的看法,又是在三十岁的“高龄”上才开始构筑“二人空间”,其困难是可想而知的。然而事后证明,弗吉尼亚的忧虑纯属多余,倒是她的心理症结落下的性恐惧和性冷淡,使婚姻生活从一开始就走上了歧路。 伦纳德毕业于剑桥大学,饶有文才,深具眼力,与其说他欣赏弗吉尼亚的娴雅风度,毋宁说他倾慕弗吉尼亚的超凡智慧。在他眼里,弗吉尼亚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智慧的童贞女”,在她身上完全不粘附世俗的肉欲色彩。应该说,起初,伦纳德心有不甘,他抱着幻想,认为自己能像王子唤醒睡美人那样唤醒弗吉尼亚体内的性意识。几经努力,徒劳无功之后,他创作小说《智慧的童贞女》,借用男主人公哈里·大卫的口吻谴责了冷血的女人,认为“那些长着白皮肤和金色头发的苍白的女人……是冰冷的,同时也使人冰冷”,他的这些心怀不忿的说辞(近乎指桑骂槐)无疑对弗吉尼亚的自尊构成了深深的伤害。弗吉尼亚婚后的“精神雪崩”给伦纳德适时地敲响了警钟,他决定从此认命,转而追求精神之爱这一更高远的境界。他这样做,仅需一条理由——“她是个天才”——就足够了。弗吉尼亚的感激之情也溢于言表,她明确地宣布伦纳德是自己生命中隐藏的核心,是她创造力的源泉。1930年,弗吉尼亚告诉一位朋友,没有伦纳德,她可能早就开枪自杀了。弗吉尼亚能以多病之身取得非凡的文学成就,伦纳德可谓居功至伟。
  
http://baike.baidu.com/view/393151.htm?fr=ala0_1_1这里有弗吉尼亚伍尔芙的生平
   弗吉尼亚·伍尔芙(Virginia Woolf,1882年1月25日-1941年3月28日)。英国女作家、文学批评家和文学理论家,意识流文学代表人物,被誉为二十世纪现代主义与女性主义的先锋。两次世界大战期间,她是伦敦文学界的核心人物,同时也是布卢姆茨伯里派(Bloomsbury Group)的成员之一。最知名的小说包括《墙上的斑点》(The Mark on the Wall)、《达洛维夫人》(Mrs. Dalloway)、《到灯塔去》(To the Lighthouse)、《雅各的房间》(Jakob's Room)。
  
早年  
  1882年1月25日伍尔芙出生于英国伦敦,肯辛顿,海德公园门(Hyde Park Gate)22号,原名弗吉尼亚·斯蒂芬(Adeline Virginia Stephen)。父亲莱斯利·斯蒂芬爵士(Leslie Stephen)是维多利亚时代出身于剑桥的一位著名的文学评论家、学者和传记家。父母亲在结婚前都曾有过一次婚姻,父母结合后又生下四个孩子。伍尔芙在家接受教育。幼年时全家避暑所在的康沃郡的Talland House,在伍尔芙的幻想和作品中起了重要作用。
  1895年5月母亲Julia去世,伍尔芙第一次精神崩溃。1897年伍尔芙开始记日记。1904年2月,父亲Leslie去世。5月,伍尔芙第二次精神崩溃,并试图跳窗自杀。12月14日,弗吉尼亚在《卫报》上第一次发表作品——一篇未署名的书评。后出版了第一批散文,并开始经常性地为《时代文学增刊》(《Times Literary Supplement》)写书评,同时在一间在职成人夜校Morley College任教。
  从1906年起,弗吉尼亚的兄弟在剑桥结识的朋友们不断来家聚会,逐渐形成了一个文艺和学术的中心,也就是著名的布卢姆斯伯里集团,这里面包括了当时文化界的大批精英,包括其核心成员有:作家伦纳德·伍尔芙(弗吉尼亚的丈夫),艺术批评家克莱夫·贝尔(范妮莎的丈夫),传记作家利顿·斯特雷奇,文学批评家德斯蒙德·麦卡锡,经济学家约翰·梅纳德·凯恩斯,画家邓肯·格兰特,艺术批评家罗杰·弗莱,作家福斯特等。除此之外,哲学家罗素、诗人T·S·艾略特、乔伊斯、小说家亨利·詹姆斯和奥尔都斯·赫胥黎也与布卢姆斯伯里团体过从甚密。 这些“欧洲的金脑”多半是剑桥大学的优秀学子。弗吉尼亚·伍尔芙能与这样一批知识精英切磋文学和艺术,无疑是十分幸运的。这个团体不仅给予她友谊、智慧和信心,还将自由平等的精神灌输到她的心灵深处。她的文学创作由此别开生面,更加注重精神含量。
  布卢姆斯伯里团体的成员曾经以大胆的举动,挑战现存的社会秩序和国家机器。 1910年2月10日,弗吉尼亚·伍尔芙假扮阿比西尼亚的门达克斯王子,她弟弟亚德里安假扮她的翻译,贺拉斯·科尔假扮英国外交部官员,邓肯·格兰特等人假扮成弗吉尼亚的随从,前往韦默斯访问英国海军的“无畏号战舰”,得到了热情盛礼的接待。整个骗局设计得天衣无缝,完全将舰队司令威廉·梅伊蒙在鼓里。这个天大的玩笑后来经报纸披露出来,国防力量的虚有其表和官僚体制的空具其壳遂引起朝野震惊,英国军界和外交界顿时陷入了极度的尴尬。伍尔芙确实是个好演员,许多传记作家对她的这场“王子秀”津津乐道,因为那简直就像一个神话。布罗姆斯伯里团体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自然解散,到1920年,大部分成员才又聚集起来,另组为“记忆俱乐部”,以绝对的坦诚为原则回忆各自的人生经历,伍尔芙对两位同母异父哥哥禽兽之行的揭露和控诉即始于此时。
  
开始创作
  1907年伍尔芙搬到菲茨罗伊广场(Fitzroy Square)29号,开始着手写第一部小说《远航》(初名《Melymbrosia》)。1909年,与利顿·斯特雷奇(Lytton Strachey)有过短暂的订婚。开始为妇女的选举权努力。1912年8月10日 与作家、费边社员、社会政治评论家伦纳德·伍尔芙结婚。1913年第一部小说《远航》完成。4月《远航》被出版社接受,但该书的出版由于伍尔芙的病情和一战的爆发而耽搁。1913年7月伍尔芙一次大型的精神病发作,持续了9个月。
  1914年春天开始她渐渐地康复,11月时健康状况良好。1915年伍尔芙一生中最严重的一次精神病发作,持续9个月。其中有六周的时间她试图开始写婚后的第一批日记。好在患病期间,她的丈夫对她体贴入微,使她深受感动,“要不是为了他的缘故,我早开枪自杀了。”3月,她的《远航》出版(《The Voyage Out》)。1917年伍尔芙夫妇买下一架二手的印刷机,在家中的地下室建立了霍加斯(Hogarth)出版社。(该出版社后来出版了包括艾略特、凯瑟琳·曼斯菲尔德、弗洛依德在内的作家作品,并且出版了伍尔芙的所有作品。)霍加斯第一部出版物《Two stories》出版,收入小说《墙上的斑点》及伦纳德所写的小说《Three Jews》。
  
辉煌时期
  1921年3月霍加斯出版短篇小说集《星期一或星期二》——收入《墙上的斑点》与《邱园记事》(后来的作品都由霍加斯出版)。1922年10月,出版实验性小说《雅各的房间》。1925年5月出版小说《达洛维夫人》。1927年5月小说《到灯塔去》出版。1928年4月《到灯塔去》获得法国1927-28年度的费米娜奖(Prix Femina)。1931年10月 《海浪》出版。1931年开始创作《岁月》(初名《The Pargiters》)。
  1932年10月《普通读者》第二系列出版,1933年10月《爱犬富莱西》出版,拒绝曼彻斯特大学的荣誉学位。1935年1月亲友们在姐姐文尼莎画室中上演弗吉尼亚的剧本《淡水》。1937年3月完成并出版小说《岁月》。1938年6月出版长篇散文《三个基尼金币》。拒绝利物浦大学的荣誉学位。1940年7月《罗杰·弗赖伊传》(《Roger Fry: A Bibliography》)出版。1940年,弗吉尼亚夫妇在伦敦的住宅被德国飞机轰炸。夫妇俩商量好,如果英国战败,两人即相携自尽,免受法西斯统治之辱。  晚年
  1941年2月完成《幕间》写作。1941年3月28日,预感另一次精神崩溃即将开始,伍尔芙担心自己永远不会再好转,在留下两封分别给丈夫和姐姐温妮莎的短信后,1941年3月28日,她用石头填满口袋,投入了位于罗德麦尔(Rodmell)她家附近的一条河流(欧塞河,River Ouse) 。终年59岁。
  
弗吉尼亚去世后伦纳德一直整理出版着她的遗著。 1941年,遗作《幕间》出版。

《到灯塔去·弗吉尼亚·伍尔夫》原文 读后感 赏析

【作品提要】
拉齐姆夫妇一家和包括哲学家、诗人、植物学家、画家在内的朋友们在一座海岛别墅度假。拉齐姆夫人的小儿子想去看海上的灯塔,但是天气不好,他的愿望始终没有实现,他也因此更加厌恶自己理性至上的父亲。与此相同,其他人也都有自己的难题,面对这些,以和谐秩序和温暖亲爱为旨归的拉齐姆夫人坚持尽最大努力使一切问题得到圆满平复。“一战”前后数年内,人世沧桑,别墅空置,众人各奔东西,拉齐姆夫人、她的大女儿和大儿子也都相继死去。战争结束后,幸存的拉姆齐先生带着两个小儿女和朋友们再次相聚。故地重游,诗人早已成名,画家也得以完成画作,拉齐姆先生和两个小儿女终于到灯塔去,父子间达成了深切的和解。面对物是人非,众人对拉齐姆夫人生出一份深切的思念。
【作品选录】
这时,八根蜡烛已立在桌上,火苗晃动一下便伸直了,放出光芒照亮整个长长的餐桌,正中间放着一盘黄色紫色的水果。这孩子是怎么弄的?拉姆齐夫人暗想。罗斯把这些葡萄、梨、香蕉和带有粉色条纹的角质贝壳状果盘装扮得这么喜人,令她想起从海底捞出的战利品,想起海王星的圣宴,想起(一幅画中)搭在酒神肩头的挂满果实的葡萄藤,周围是豹皮和金光灿烂的火炬……这果盘突然置身于明亮的烛光中,显得庞大而深不可测,仿佛是整个世界,人们可以在里面结队攀登山峰,穿越峡谷,她想,这时她欣慰地看到(它使他们暂时有了同样的感受)奥古斯塔斯也盯着那盘水果大饱眼福,他深深地陶醉其中,这儿摘一朵鲜花,那儿揪一根穗须,满足之后又返回他的蜂巢。那是他的欣赏方法,与她不同。但是由于欣赏的是同一样东西,他们感到彼此一致。
现在,所有的蜡烛都点亮了。餐桌两旁的一张张脸被烛光牵得更近,一起围坐着共享晚餐,刚才黄昏时分却不是这样的情形。因为夜色被玻璃窗关在外面,透过窗户无法真切地看清窗外的景色,只看到一些古怪的涟漪,仿佛这房间里是干燥整洁的陆地,而窗外的只是水中倒影,一切都水汪汪地晃动、隐没。

他们的心情立刻起了变化,好像这一切真的发生了,他们确实是在一个小岛的洞穴里团结一体;共同对付外面那个液态的世界。拉姆齐夫人一直心绪不宁地等待保罗和明塔进来,觉得做什么事都定不下心来;这时她感到她的不安已经转变为期待。因为他们这会儿一定会来的。莉莉·布里斯科试图分析大家突然兴奋的原因,并把它和网球场上的那一刻做了比较: 当时,好像实体感突然消失,他们之间隔着广袤的空间;此刻在这间空荡荡的房间里,靠着这么多蜡烛也能达到同样的效果,再加上没有窗帘的窗户,和烛光旁明亮如同面具的一张张面孔。大家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她感到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这时,马丝带着一点戏剧性的夸张揭开褐色大钵的盖子,一股混合着洋葱、油、卤汁的香味扑鼻而来。厨娘花了三天时间精心炮制这道菜。拉姆齐夫人端详着柔软的牛肉,心想一定要挑一块特别酥嫩的给班克斯先生。她凝视着这道菜,看着亮晶晶的钵壁、鲜美的黄褐色肉块、月桂叶和葡萄酒,心想,这是为了庆祝那桩喜事——她心头掠过一种欢庆节日的奇特而又温馨的感觉,好像在她心头唤起两种情感,一种是深沉的——世上还有什么比男人对女人的爱更庄严肃穆、让人刻骨铭心的呢,这份爱里蕴含着死亡的种子呀;与此同时,这些目光炯炯步入梦幻的人们免不了戴着花环,让大家围着嘲笑、跳舞。
“真是一份杰作。”班克斯先生说,暂时放下手中的刀子。他刚才吃得很专心。肉很鲜美,很酥软。这道菜做得无懈可击。在这样的穷乡僻壤,她怎么能弄出这种东西?他问她。她真是一个非凡的女人。他对她的爱和崇敬又全部回归了;她很清楚这一点。
“这是我祖母传下来的一道法国菜。”拉姆齐夫人说,语调里流露出极大的喜悦。这当然是法国菜。英国的那种烹饪难以下咽(他们都表示赞同): 就是把白菜扔进水里煮。就是把肉片烤得像牛皮。就是把蔬菜鲜嫩的表皮全部削去。“其实,”班克斯先生说,“蔬菜的全部营养都在表皮里。”真是浪费,拉姆齐夫人说。一个英国厨子扔掉的东西就够养活一大家子法国人了。她感觉威廉又恢复了对她的爱慕之情,现在,所有的一切又恢复了正常,她的不安已经烟消云散,又可以品尝胜利的喜悦,对生活发出嘲笑;她心中倍受鼓舞,于是她谈笑风生,她眉飞色舞。莉莉不由地想: 她显得多么幼稚、多么可笑,只见她坐在那里,让自身的美像花瓣一样全部展开,嘴上却在大谈蔬菜的表皮什么的。拉姆齐夫人身上有某种令人惊诧的东西。她具有不可抗拒的威慑力。她最后总能按自己的意志行事,莉莉想。现在她已经大功告成——保罗和明塔估计已经订婚了;班克斯先生在这里用餐了。她通过自己的希望给每个人施了魔法,事情就是这样简单,这样直截了当。莉莉把拉姆齐夫人的丰富气质与自己贫乏的精神世界作了对比,猜想道,也许坐在她身边的保罗·雷勒正是因为信仰这种奇特的、震撼人心的力量(她的脸上神采飞扬——尽管不再显得年轻,却显得光彩四溢),才颤抖着沉默不语,显得心不在焉、神情恍惚。莉莉觉得,拉姆齐夫人嘴上谈着蔬菜的表皮,心里却在讴歌这种力量、崇拜这种力量;她用双手拢住它,呵护着,守卫着,而一旦让这种力量得到施展,她不知怎地大笑起来,莉莉觉得她仿佛将她的牺牲品领向祭坛。
但是她特意对莉莉另眼看待,她知道莉莉是个局外人,而且刚才还替她帮坦斯利先生解了围;她说,“莉莉不管怎样总是赞同我的。”她就这样把她拉拢过来,还让她有一点受宠若惊,有一点诚惶诚恐。(因为她正在思索有关爱情的问题。)他俩都是局外人,拉姆齐夫人一直在想,指的是莉莉和查尔斯·坦斯利。他俩都在为另外两个人的喜悦而痛苦。坦斯利先生显然感到自己受到冷落;只要保罗·雷勒在场,就没有女人会去注意他。可怜的人儿!不过他有他的论文呢——某人对某事的影响——他可以自得其乐。莉莉就不同了。她在明塔的光彩映衬下更显得黯然无光;狭窄的灰裙子,狭窄的小皱脸,狭窄的中国式眼睛,使她比任何时候都其貌不扬。她的一切都显得那么渺小,拉姆齐夫人想。这时拉姆齐夫人向莉莉求助(莉莉应该为她证明,她谈论牛奶并不比她丈夫谈论他的靴子更唠叨——关于靴子他可以一口气说上个把小时),同时拿她跟明塔作比较,她认为,莉莉到了四十岁会比明塔出色。莉莉身上有一种气质;一种灵气;一种惟她独有的东西,令拉姆齐夫人十分欣赏,但是她担心没有男人会喜欢。这是很显然的,除非是一位像威廉·班克斯那样的老者。但是他却是喜欢——是的,自从他妻子死后,拉姆齐夫人有时候觉得他也许是在喜欢自己。当然,他这不是“爱”;这是许许多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好感中的一种。哦,我在胡思乱想,她想;威廉一定要娶莉莉。他们有这么多共同之处。莉莉这么喜欢鲜花。他俩都有一种冷漠、淡泊、傲然脱俗的气质。她一定要安排他们一起出去散散步。
她真是糊涂,竟然让他们相对而坐。这一个失误明天可以得到纠正。如果天气好,他们应该去野餐。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什么事都未尝不可。刚才(但是这不会持久,她想,趁他们都在谈论靴子的工夫走了神),刚才她心里有一种非常踏实的感觉;她像一只鹰隼,翱翔在空中;又像一面旗帜,欢乐地迎风招展,她身体的每根神经都默默地、庄严地充满甜蜜的喜悦之情,这喜悦来自她的丈夫、孩子和朋友们,她看着他们享用晚餐,心里想道;这喜悦在幽幽的寂静中升起(她又给威廉·班克斯挑了一小片肉,然后凝视钵子深处),现在它停在那里,像一缕轻烟、一团徐徐上升的薄雾一样,不为什么特别的缘由,把他们安然拢在一起。什么也不必说;什么也不能说。它就在那里,弥漫在他们周围。她一边给班克斯先生挑一块特别酥软的牛肉,一边感觉到这种喜悦的永恒;那天下午她已经有过一次异样的感觉;事物之间密切相关,有一种稳定性;也就是说,有的东西不会因世事变迁而改变性质,像红宝石一样(她看了一眼幻影婆娑的窗户)在日月如梭、时光飞逝中放出夺目的光芒;所以,她今晚再次产生她今天已然有过的那种恬静的、心平气和的感觉。她想,永恒的东西就是由这些宁静的瞬间感受构成的。
“吃吧,”她让威廉·班克斯放心享用,“牛肉很多,大家都够。”
“安德鲁,”她说,“把你的盘子放低一点,别让我碰洒了。”(法国焖牛肉获得圆满成功。)她放下汤勺,感到这儿就是隐藏在事物内核里的寂静的空间,她可以在这儿活动或者休息;可以屏息等待(他们都分到了牛肉)、侧耳倾听;然后,可以像鹰隼一样,从高踞之处急速下落,自如地盘旋,发出阵阵笑声;于是她的注意力落在餐桌的另一端,只听丈夫在那儿谈论一千二百五十三的平方根。那数字似乎是他手表上的号码。
这一切都是什么意思?她至今不懂。平方根?到底是多少呢?她的儿子们知道。她侧过身子,倾听他们谈论的话题: 立方根和平方根;伏尔泰和斯塔尔夫人;拿破仑的性格;法国的土地所有制;罗斯伯里勋爵;克里维的回忆录。她让这种男性的智慧精华编织成的东西支撑着她、鼓舞着她;这种智慧上下晃动,左右穿梭,像铁环一样织出颤动的布匹,支撑起整个世界,因此她可以死心塌地把自己交付给它,甚至可以闭上眼睛,或者扑闪眼睑,像一个孩子在枕头上抬起目光,冲繁茂的树叶眨巴眼睛。然后,她从遐想中清醒过来。男性智慧还在不断编织。威廉·班克斯正在夸奖《韦弗利》系列小说。
威廉·班克斯说,他每半年读《韦弗利》系列小说中的一本。这又何以使查尔斯·坦斯利大动肝火呢?只见他横 *** 来(这都是因为普鲁不愿跟他好,拉姆齐夫人想)大肆谴责《韦弗利》系列小说,而实际上他对它们一无所知,真正是一无所知,拉姆齐夫人心想,她与其说在听他说话,不如说在观察他。她可以根据他的态度看透他的内心——他会一直这样喜欢表现自己,直到当上教授或者娶了妻子,那时他才犯不着老是说“我——我——我”。他就是用这种自我中心的口吻批评倒霉的沃尔特爵士,要么就是简·奥斯汀,谁都一样。“我——我——我。”他脑子里想的只有他自己和他给别人留下的印象,她从他说话的声音就可以听得出来,还有他那强烈的语气和紧张的神情。成功对他是大有益处的。无论如何,他们又辩论开了。这次她无需去听。不会持续多久的,她知道。但是就在这时,她的目光变得出奇地敏锐,似乎能绕着餐桌,揭去所有这些人的面具,窥视他们的思想和情感,她这么做毫不费力,就像一道光芒钻入水底,让那些涟漪、水中的芦苇、晃来晃去的小鱼和那条突然沉默下来的鲑鱼都在它的照耀下颤动、摇摆。于是,她看见他们了;她听见他们了;可是他们无论说什么都具有这种性质,好像他们的话像鲑鱼在游动,同时她又能看见水面的涟漪和水底的砂石,看见左边和右边的某些东西;一切都归属于一个完整的整体;因为在变幻的生活中,她会不停地撒网捕捞,然后将收获分别归类;她会说她喜欢《韦弗利》系列小说,或者说她从未拜读;她将敦促自己向前;现在她什么也没有说。眼下她还处于悬而未决的状态。
现在必须再把事情向前推进一步。她一只脚踏在门槛上,在这个场景里多停留片刻,就在她凝眸回望的瞬间,它在她面前渐渐消失。然后,她走过去挽起明塔的胳膊,离开了房间,而这时这场景已经改变了模样;她扭过头去最后再看一眼,她知道刚才的一切业已成为过去。
又是这样,莉莉想。总是一定要在这个时候去办什么事情,这是拉姆齐夫人出于自己的考虑觉得立刻就应去办的事情。就像现在这样,大家都站在那里说笑聊天,不知道该去吸烟室,还是去客厅、去阁楼,只见在一片喧哗声中,拉姆齐夫人挽着明塔的胳膊,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现在该去做那件事了。”说罢立刻神秘兮兮地离开,独自一人去办什么事情。她一走,众人就作鸟兽散;迟迟疑疑地朝不同的方向走去。班克斯先生拉着查尔斯·坦斯利的胳膊,一起到平台上去结束他们在餐桌上开始的关于政治的讨论,这样一来,这个晚上的总体平衡发生了改变,重心向另一边偏去;莉莉看着他们离去,听着关于工党政策的只言片语,感到他们好像登上轮船的驾驶台,朝着他们的方向行驶;话题从诗歌转向政治令她产生这样的触动;就这样,班克斯先生和查尔斯·坦斯利走了,其他人站在那里目送拉姆齐夫人独自在灯光下走上楼去。莉莉纳闷: 她这么急匆匆的,是上哪儿去呢?
实际上她并没有脚步急促,显出匆忙的样子;实际上她走得很慢。拉姆齐夫人只是感到,在经过这么多嘈杂纷扰之后,想静静地呆一会儿,理出一个特殊的东西;至关重要的东西;把它拆解下来;剥离出来;掸去上面的情绪因素和琐碎成分,然后把它举到眼前,再放到内心的审判席上,那里有她为裁决这类问题而专门设立的法官在开秘密会议。是好,是坏?是对,是错?我们都往何处去?等等。在这个晚上受到惊扰之后,她调整好情绪,下意识地、不太合适地利用窗外榆树的枝桠平息自己起伏的思绪。她的世界千变万化,而这些树枝静如止水。晚宴使她有了一种动荡的感觉。现在必须理出头绪。必须让一切进入正轨,她想。她不知不觉地赞赏榆树那种静止的威严,和树枝在风中傲然挺立的姿态(像乘风破浪的战舰)。起风了(她站着朝窗外看了一会儿)。起风了,繁茂的枝叶开始摇曳,不时漏出点点星光,星星似乎也在不停地摇撼、冲撞,拼命想从枝叶的缝隙间射出光芒。成了,这件事终于成功了;大功告成后,它又变得庄重如初。现在,脱离了嘈杂的人声和波动的情绪,这忽隐忽现的星光一闪,使人觉得它将一切都归于平静。他们还会存在下去,而无论他们存在多久,她继续想道,都会回到这个夜晚,回到这轮明月,回到这海风,回到这幢房子——回到她的身旁。想到无论他们存在多久,她都将被牢牢牵记,萦绕在他们的内心深处,这令她沾沾自得,她对这样的奉承话很容易动心;她将被他们牵挂着,还有这个、这个、这个,她想着,拾级而上,满怀柔情地嘲笑楼梯平台上的沙发(她母亲留下的),那把摇椅(她父亲留下的),还有那张赫布里底群岛地图。所有这些都将在保罗和明塔的生命里复活;“雷勒夫妇”——她试着念了念这个新的称呼;当她把手放在育儿室的门上时,她感到了人与人之间的那种由感情而产生的交流,好像彼此间的隔膜已经薄如蝉翼,实际上(这是一种快慰和幸福的感觉)一切都已汇合成一股流水,那些椅子、桌子、地图,是她的,也是他们的,究竟是谁的已不再重要,即使她不在人世,保罗和明塔也会继续生活下去的。
(马爱农 译)
【赏析】
英国作家弗吉尼亚·伍尔夫1927年发表的《到灯塔去》是现代主义小说崛起中具有代表意义的经典篇章。批评家布莱克斯东说:“在阅读《到灯塔去》之后,再去阅读任何一本普通的小说,你都会觉得自己离开了白天的光芒而投身到木偶与纸板做成的世界中去。”
伍尔夫认为,生活如此变化万端,像是笼罩在我们意识周围的半透明的光晕。一个忠实于自己真实想法的作家,他的作品就应当没有情节和任何俗套标准,而是要去表达头脑接受的细小、奇异、倏忽而逝的千万印象。比起她之前的创作尝试,《到灯塔去》的艺术手法更加娴熟,是这一理论较为完美的实践。以诗人之眼,她关注众角色细腻琐碎的精神生活,纷繁的回忆、现实和幻想交相起舞,只留情节在不起眼的角落充当整合小说的帮佣。既打破了传统叙事格局,又避免了意识流小说普遍存在的朦胧晦涩。作品另一个引人注目的方面就是其中含义隽永的象征。作品中的环境成分都经过精心挑选,尤其是“灯塔”意象因为贯穿始终而备受关注。伍尔夫自言她在写这部小说时没有什么特别意义,主要是情感的增长,为了驾驭象征她自己也是用了模糊、笼统的方法,并非每件事都有实指。或许正因如此,才引得无数论家饶有兴味地竞相从中找出自己的一份理解。
引文的第一部中的晚餐场景就比较集中地表现了作品的写作技巧和寓意况味。所有的主人公都在这段时间会聚一堂,使我们能够全面细致地关注整体和单个人的意识流动;更加重要的是,在这一部中,已经基本奠定了小说的象征基调,后面的二三部只是前面这第一部的顺承发展。
正如德国著名学者奥尔巴赫所说:“伍尔夫的作品不同于单人主观主义的作品。她写作技巧的基本特点是: 我们得到的不只是一个人的意识表现,而是很多人意识的表现,并且从一个人到另一个人的意识不断地转换着。”小说有很多地方都体现了这种第三人称有限视角的表现方法,在此处所选的晚餐场景中也不例外。当装着牛肉的大钵被打开后,这里描写了拉姆齐夫人因受到赞美而感觉自己为人爱慕的心情,同时,又马上变换叙事角度,写出了莉莉对于拉姆齐夫人此时的评价和想法。两相结合,就以多声部的形式呈现出了小说中人物不可知晓、但是读者洞若观火的微妙意义。由于这是读者从自己观察得出的意义,因而本身具有很大的不确定性,这也可以看作是从写作技巧方面,伍尔夫本人对于小说创作中极端权威叙述的反对。
值得注意的是,文中的这种意识转换通常很自由,并不多加说明。以自由间接引语的形式所表达的人物内心感受几乎无处不在。这种不被引号禁锢和叙述相融无间的引语形式却保留着语言生动的表现力和满孕情致的现场感。例如引文中,拉姆齐夫人关于莉莉的大段寻思和接下来她对班克斯的观察……这些纷沓而来的意识,难免在某种程度上增加了阅读的难度,但是也给了读者丰富细腻的印象。以上两种技巧的运用在文中比比皆是,几乎俯首即拾。正如英国现代文学家戴维·戴希斯所说:
“伍尔夫发展了一种小说类型,在这种小说里,对于各种生活经验的敏感的个人反应,能够用一种在理智上令人兴奋而美学上令人满意的方式,具体化地、模式化地表现出来。这是一种微妙的艺术。”在这种意义上,伍尔夫可以被看作是个对读者有要求的作家,那些读小说只梳理情节的读者,绝对跟不上伍尔夫的脚步。她要求读者和她一起关注被普通生活所掩盖的心理事件,我们已经渐渐忘记的,其实却是最重要的:“生活的很大一部分,包涵在我们对于玫瑰、夜莺、晨曦、生命、死亡和命运这一类事物的各种情绪之中;我们忘记了: 我们把许多时间用于单独的睡眠、做梦、思考和阅读;我们并未把时间完全花费在个人之间的关系上;我们所有的精力也并不是全部消耗于谋生糊口。”
寓意是除了技巧以外,小说的另一个重要方面。从她以往的作品和评论文章中,我们可以看到伍尔夫倾向于思考生命的永恒力量、世界的分裂又如何统一和谐等深远的问题,《到灯塔去》也对此进行了探讨。小说的主人公拉姆齐夫人在第二部就死去,但是正如引文中她自己所想的那样:“他们还会存在下去,而无论他们存在多久,她继续想到,都会回到这个夜晚,回到这轮明月,回到这海风,回到这幢房子——回到她的身旁。想到无论他们存在多久,她都将被牢牢牵记,萦绕在他们的内心深处。”并且,“她感到了人与人之间的那种由感情而产生的交流,好像彼此间的隔膜已经薄如蝉翼,实际上(这是一种快慰和幸福的感觉)一切都已汇合成一股流水,那些椅子、桌子、地图,是她的,也是他们的,究竟是谁的已不再重要,即使她不在人世,保罗和明塔也会继续生活下去的”。以对生与死的辩证思考为基础,伍尔夫用众多精心挑选的环境因素,构筑了模糊因而意义无限的迷宫地图。
在小说的象征意义上,由于灯塔在其中的显著位置,而多被人拿来和拉姆齐夫人相互映照。认为它放出温暖光芒象征着拉姆齐夫人带给家庭圆满和谐。20世纪90年代以来,也多可以见到对小说的女性主义解读。被热爱的拉姆齐夫人、被排挤在男权社会之外的拉姆齐夫人、代表美德化身的拉姆齐夫人、自欺欺人的拉姆齐夫人……对小说的无限挖掘或者会一直持续,众说纷纭之中,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到灯塔去》以其对于生命和两性本身的终极思考而无疑被认为是诱人的、卓然的、有恒久生命力的作品。
(高 明)

弗吉尼亚 伍尔芙简介?

伍尔芙
弗吉尼亚·伍尔芙(1882-1941)是意识流作家中成就最高的女性。她是[[英国]]著名学者莱斯利·斯蒂芬爵士的女儿。其代表作品包括《达洛维夫人》、《海浪》和《到灯塔去》。
伍尔芙与其他男性意识流作家不同之处在于,她的小说往往富有诗意,在语言上更像诗体散文,富有唯美主义的情调。但其小说内容的晦涩难懂却和其他意识流作家的作品别无二致。例如,在其代表作《海浪》中,作者没有设计贯串全文的主要情节,而是时刻强调“瞬间”感觉的重要性,认为生命的本质在于感觉。小说具有显著的存在主义色彩。
弗吉尼亚·伍尔芙对现代主义文学的发展持悲观态度,认为这个时代的文学中没有大师,只有试验者。现代派小说不过是两个高峰之间的峡谷而已。1941年,伍尔芙在伦敦投河自尽。
艾略特认为伍尔芙是当时英国文学的中心,是一种文明模式的代表。她的逝世意味着一个时代的结束。
出生于书香世家的伍尔芙的突出成就是意识流小说。她的《达罗卫夫人》(Mrs. Dalloway)和《到灯塔去》(To the Lighthouse)等作品突破传统的时空观,将意识流手法运用得出神入化,还体现出女作家对于女性存在的历史及现状的独特反思。
1882年1月25日,弗吉尼亚·伍尔芙出生在英国伦敦海德公园门22号。其父是文学家兼评论家。自幼受其父影响很深,她的许多作品与早年经历有关。由于她的母亲生有3个孩子,继母生有4个孩子,这个9口之家、两群年龄与性格不合的子女经常发生一些矛盾与冲突。而伍尔芙同父异母的两位兄长对她倾注了太多的热情给她留下了永久的精神创伤。
她一生中多次精神失常,母亲、父亲相继病逝,是她难以承受的打击。她的小说《达罗威夫人》中即充满了对病态幻觉的真实生动的描绘。
她和伦纳德的结合,使她的婚姻生活与文学事业紧密地联系在一起,没有其夫的帮助与支持,她也许成不了伟大的作家之一。
她少女时期遭受的精神创伤,她成人后非常厌恶甚至弃绝性生活,更不愿生儿育女。她的丈夫尊重她的意愿,和她保持着没有性爱的夫妻关系。
她把艺术看得高于一切。不过,她每完成一部作品常会出现病兆。性格多变的她经常在脸上看出她内心的痛苦。好在,她患病期间,她的丈夫对她体贴入微,使她深受感动,“要不是为了她的缘故,我早开枪自杀了。”
1941年3月28日,精神上再也无法承受巨大压力的她写了遗书后投河自杀.
1928年弗吉尼亚.伍尔芙 (Virginia Woolf)以女诗人维塔为原形,写出了喜剧性的幻想体传记小说《奥兰多》(Orlando),献给维塔。小说的主人公奥兰多及其化身跨越三个世纪,先为男性,后来逐渐转为女性。小说中的很多情节都是以维塔的经历为素材构筑的,被称为“文学史上最长最迷人的情书”。
用传统叙述方式写就的《奥兰多》却令我真正感受到伍尔芙奇妙的文学想象力。奥兰多是一个跨越时间_跨越空间、甚至跨越性别的人物,天马行空地遨游于历史_文学_政治_爱情_男性世界以及女性世界里,用好奇的眼睛观看着世界天翻地覆的变化,以敏感的心灵感受着男女性别的差异。伍尔芙自己称之为“写作者的假日”和“一个大玩笑”,但我却对它产生了深深的共鸣。也许在我的心里,文学就应该是这样的,应该有奇妙的颜色,应该有飞翔和超越时空的翅膀.....
主人公奥兰多出身英国贵族,是伊丽莎白一世时期的贵族美少年,做过女王的侍卫。年轻的他深受女皇伊丽莎白一世的宠幸而得到了一间宫殿般的大宅邸,并赐福“不凋谢,不老去”。
奥兰多与一位俄国公主失败的恋爱使他大受打击,于是躲到文字的世界中去寻求解脱,遭到一位他所资助的诗人的戏弄,又被兔子模样的公爵夫人纠缠,为摆脱种种烦扰,他请命出使东方,在此期间,昏睡七天七夜,醒来后变为女人。
从1600年起的400年间,奥兰多便享有永久的青春。然而与此同时,在这数百年来,她不但在性别上经历了数次变化,也经历了人生的种种奇遇,从跨越了死亡与爱情的折磨,到在诗歌的殿堂里连连受挫,她最终选择了远走他乡,最后因战争的荒谬而从性别的错乱中觉醒过来,成了一个二十世纪的独立女性。这一结局,被喻为影史上女权主义的最佳影像表达。
女性主义运动被认为是历史上最漫长的革命。其中,对于女性气质的争议一直很激烈。在弗吉尼亚·伍尔夫的代表作《到灯塔去》中,作者通过莉丽·布里斯科对女性气质从抛却到认可再到超越的心路历程,揭示了女艺术家在男性占主导的社会中为实现自己的理想所经历的艰难和困惑,以及女性主义的真谛。指出只有培养双性头脑才是妇女解放的真正出路。
这是一部作者倾注心血的准自传体意识流小说。小说以到灯塔去为贯穿全书的中心线索,写了拉姆齐一家人和几位客人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后的片段生活经历。拉姆齐先生的幼子詹姆斯想去灯塔,但却由于天气不好而未能如愿。后大战爆发,拉姆齐一家历经沧桑。战后,拉姆齐先生携带一双儿女乘舟出海,终于到达灯塔。而坐在岸边画画的莉丽·布里斯科也正好在拉姆齐一家到达灯塔的时候,在瞬间的感悟中,向画幅中央落下一笔,终于画出了多年萦回心头的幻象,从而超越自己,成为一名真正的艺术家。全书并无起伏跌宕的情节,内容分三个部分,依次为:窗;时光流逝;灯塔。最主要的人物拉姆齐夫人后来死去,其实际活动仅限于小说的前半部分。关于她的一系列描述,是以作者本人的母亲为生活原型的,而拉姆齐先生则有作者父亲的影子。此外,作者着墨最多的是莉丽·布里斯科。表面上看,莉丽语言寥寥,其主要行为主要是为拉姆齐夫人作画,但该人物的思想活动相当活跃,作者以自己为原型塑造了这个人物,并“为小说结构安排了潜在的双重线索和复合层次。……莉丽这个人物既在这部小说世界之中,又在它之外;拉姆齐一家的经历是第一层次的故事,莉丽所体现的‘艺术—生命’主要是第二层次的故事,是包裹在小说外面的又一部小说。”
小说第一部分临近结尾处,拉姆齐夫人——到第二部她就死了——的一段内心独白,可能更其重要……

伯·布莱克斯东在《弗吉尼亚·吴尔夫:一篇评论》中说:“阅读了《灯塔》之后再来阅读任何一本普通的小说,会使你觉得自己是离开了白天的光芒而投身到木偶和纸板做成的世界中去。”这代表了有关《到灯塔去》的一种看法;读过此书的读者,也许还有别的乃至完全相反的看法。可能会嫌情节成分太少,人物面貌不清。历来关于伍尔芙的批评,大多针对她的人物;人物性格通常借助情节展现,所以连带涉及情节;此外还责怪她视野太过狭隘。以上两种意见,姑且不置可否,有一点须得指出:批评者——不管是论家还是读者——所希望获得的,伍尔芙压根儿不打算供给,她另外奉献一些别的。布莱克斯东因此否定其他作品虽未必可取,但《到灯塔去》的确不是一本普通小说。那么也就不能用读普通小说的眼光来读它。这句话说来简单,实行并不容易。我们要想与伍尔芙一类作家达成共鸣,却又只能这样。就像她所说的:“不要对你的作家发号施令,要试图与他化为一体。你要做他创作活动中的伙伴与助手。”(《应该如何阅读一部作品》)每种创作方法都是独立的价值体系;不同的阅读方法,适用于不同的创作方法。画地为牢,乾脆不读算了。
对于上述批评意见,伍尔芙自己早有回答。好比讲到人物,她说:“我要弄清楚,当我们提起小说中的‘人物’时,我们是指什么而言。”(《贝内特先生与布朗夫人》)早在《到灯塔去》完成之前八年,也就是她即将转向意识流小说创作时,所说就很明白:“让我们考察一下一个普通人在普通的一天中的内心活动吧。心灵接纳了成千上万个印象——琐屑的、奇异的、倏忽即逝的或者用锋利的钢刀深深铭刻在心头的印象。它们来自四面八方,犹如不计其数的原子在不停地簇射;当这些原子坠落下来,构成了星期一或星期二的生活,其侧重点就和往昔有所不同;重要的瞬间不在于此而在于彼。因此,如果作家是个自由人而不是奴隶,如果他能随心所欲而不是墨守成规,如果他能够以个人的感受而不是以因袭的传统作为他作品的依据,那么就不会有约定俗成的那种情节、喜剧、悲剧、爱情的欢乐或灾难,而且也许不会有一粒纽扣是用庞德街的裁缝所惯用的那种方式钉上去的。”(《论现代小说》)这显然有别于前辈作家如威尔斯、贝内特和高尔斯华绥等对人物的理解,——同样也有别于至今仍囿于传统阅读习惯的读者的理解。问题不在名目,内容完全不同。而这么把握人物,情节也会另作安排。进一步讲,所关注的既非同一方向,又遑论视野宽窄。伍尔芙说,这是“精神主义者”与“物质主义者”的区别;简而言之,其一看“内”而其一看“外”。
无论作家写作,抑或我们阅读,这都是前提所在;所以非得饶舌一番,不然不得其门而入。上述特色,《到灯塔去》较之伍尔芙早先诸作都要来得充分。所写内容即如前引《论现代小说》所述,人物为拉姆齐夫人等一乾人,情节是“到灯塔去”,如此而已。剩下的问题只有一个,就是怎么写成这个样子。相对于伍尔芙来说,写法问题对此前的贝内特等几乎不存在,循规蹈矩就是了;然而在她却必须予以解决。否则所有追求——特别是人物方面的追求——都落空了。而这正是她所关注的:“我相信,所有的小说都得跟人物打交道,都要去表现人物性格——小说的形式之所以发展到如此笨重、累赘而缺乏戏剧性,如此丰富、灵活而充满生命力的地步,正是为了表现人物,而不是为了说教、讴歌或颂扬不列颠帝国。”(《贝内特先生与布朗夫人》)只是着眼点不同而已

这里有关人物的不同看法,亦即通常所谓人物真实与否的问题;伍尔芙一再论说,同样围绕此点进行。然而我读《到灯塔去》,以为若用“人物的存在”来代替“人物的真实”,恐怕也就不成问题了。不存在的,也就是不真实的;写法如何在所不论。林德尔·戈登在《弗吉尼亚·伍尔芙:一个作家的生命历程》中写道:“‘时过境迁’部分以非人化视角观看季节的循环,在令人震惊的随意性括号里抹掉了可爱的人物拉姆齐夫人、普鲁和安德鲁。这是造物者自身的角度。”读书至此,觉得空旷极了,寂寞极了。回想此前——也就是回到人的角度——切实感到所有的人曾经存在;他们的感觉,思想,言谈,举止,都是证明。即以拉姆齐夫人而言,她是那么具体地存在着,无拘生前死后。其他人物如拉姆齐先生、莉莉·布里斯科和詹姆斯等,也都存在。那么接续刚才的
话说,存在的,也就是真实的;写法同样在所不论。
似乎与作家的看法相呼应,《到灯塔去》中拉姆齐夫人这样想:“我们的影像,你们藉以认识我们的东西,都是肤浅可笑的。在这些影像下面是一片黑暗,无边无际,深不可测;我们只不过偶尔浮到表面,你们就是依靠这个认识了我们。”所涉及的还是前述“内”与“外”的问题。但是伍尔芙的小说并没有完全放弃“外”,而是借助与“外”的联系来写“内”;也就是说,在现实环境与内心活动接合处,选取一个足以充分展现人物内心世界的视角。正如埃·奥尔巴赫所说,“在弗吉尼亚·伍尔芙手中,外部事件实际上已经丧失了它们统帅一切的地位,它们是用来释放并解释内部事件的。”(《摹仿——西方文学中所描绘的现实》)所以情节尽可能地被简化,因为复杂非徒无益,反而有碍,不过这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总体而言仍然需要一个事件的框架,就局
部而言则在细节选择上多所精心,人物所有的心理活动都被置诸这一框架之内,而为那些细节所触发,所联络,造成无数如她所强调的“重要的瞬间”,其间针线相当绵密。Н·П·米哈尔斯卡娅所言不差:“她的作品结构,总是给人某种理性主义的感觉,让人觉得里面有一番周密的苦心思考。这种苦心思考,使她的小说区别于许多现代主义作家那些结构混乱而故作松散的作品。”(《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英国小说的发展道路》)
笼统地讲“内”或“内部事件”,仍有可能忽略伍尔芙意识流小说的关键所在,——这里使用“意识流”一词,其实她写的并非纯粹的意识流;正如多·斯·富尔所说:“她决心让种种印象、个人分析,对外界的感受等等在作品中占支配地位;她决心运用观察角度、感觉以及回忆的技巧。”(《弗吉尼亚·伍尔芙》)人物既作为意识活动的主体存在,同时也在被观察分析之中;作家并未完全认同于某一人物的视点,自己作为观察者的视点仍然若隐若现,而这个观察者的视点与对人物的外在描述是一致的。这使得作家能够同时从内外两个方面去把握人物,自由进出于人物的内心世界。如果可以把人物的心理活动大致分为相对内向或独立的意识与相对外在或随机的感受的话,伍尔芙始终无所偏废,而是一概包容,各尽其极,并使之相互促成,层层递进,达到丰富饱满
程度,从而实现按一己标准“表现人物”的目的。值得一提的是,她有着非比寻常的体验和表达瞬间感受的能力;而“内”与“外”之间的关系,归根结底是以人物的感受为基础的。
以上系就某一人物而言;《到灯塔去》的特色,却在于对此有所超越。米哈尔斯卡娅说,作家“力图把几个主人公的‘意识流’融进同一道河床,再现出几个人的意识同时进行紧张活动的复杂画面”;就意识流小说而言,是为一层进境。这有赖于梅·弗里德曼所指出的:“在开始和结尾部分里占主导地位的情绪和回顾,是以真实的变化为背景而表现出来的,不像在《达洛威夫人》中,只以回忆中的变化为背景。”(《意识流:文学方法研究》)如果说《达洛维夫人》中所有人物的心理活动有一个指向既往的总的方向的话,这里拉姆齐夫人等则要自由得多,他们的心灵朝着四面八方展开。人物的心理活动更具即时性,也更其片段化。它们之汇聚一流,完成于“重要的瞬间”,——精心选择的一系列现实环境中的细节,既触发了不同人物的感受与意识活动,又促成了彼此间的相互联络转化。不同人物的“内”,“内”的不同层面,“内”与“外”,在作家笔下打成一片,简直天衣无缝;只有从这个意义上讲,我才赞同爱·摩·福斯特在《弗吉尼亚·伍尔芙》中所说:伍尔芙本质上“是位诗人”。
伍尔芙的诗人特色,大概还表现于作品的象征意义。论家对此众说纷纭,特别是关于灯塔的寓意,多有揭示。然而伍尔芙说:“我写《到灯塔去》并无特别的意义。一本小说非得要有一条主线贯串全书,才能使其构成一个整体。我觉得各种情感都会由此而增长,不过我不想仔细思考这些,相信人们会把它作为自我表现感情的寄存处——他们已经这样做了,有人认为它是这么一回事,而另外的人则认为又是那么一回事。除非运用这种模糊、笼统的方法,否则我是无法驾驭象征主义的。至于是对是错,我不清楚,但是直截了当地告诉我这事是指什么,那在我看来是一种讨厌的做法。”(1927年5月27日致罗杰·弗赖伊)前面提到现实环境对于人物心理活动所起作用,灯塔作为这一环境的成分之一,意义大概与其他成分并无二致,不过因为贯穿始终,作用显得大些罢了。其实《到灯塔去》写到的任何环境成分,无一不经过精心挑选。伍尔芙首先考虑的,可能还是小说写法问题。别的方面则早已被她所认识,所理解,就像《论现代小说》等文章中说过的那样。至于象征的问题尚在具体写作之外,有也罢,没有也罢;或者说,是小说造成了象征,不是象征造成了小说。
讲到寓意,小说第一部临近结尾处,拉姆齐夫人——到第二部她就死了——的一段内心独白,可能更其重要:
他们还会存在下去,而无论他们存在多久,她继续想到,都会回到这个夜晚,回到这轮明月,回到这海风,回到这幢房子——回到她的身旁。想到无论他们存在多久,她都将被牢牢牵记,萦绕在他们的内心深处,这令她沾沾自得,她对这样的奉承话很容易动心;她将被他们牵挂着,还有这个、这个、这个,她想着,拾级而上,满怀柔情地嘲笑楼梯平台上的沙发(她母亲留下的),那把摇椅(她父亲留下的),还有那张赫布里底群岛地图。所有这些都将在保罗和明塔的生命里复活;“雷勒夫妇”——她试着念了念这个新的称呼;当她把手放在育儿室的门上时,她感到了人与人之间的那种由感情而产生的交流,好像彼此间的隔膜已经薄如蝉翼,实际上(这是一种快慰和幸福的感觉)一切都已汇合成一股流水,那些椅子、桌子、地图,是她的,也是他们的,究竟是谁的
已不再重要,即使她不在人世,保罗和明塔也会继续生活下去的。
这不禁使人联想到《达洛威夫人》中,克拉丽莎听到塞普蒂默斯的死讯,独自退入斗室的一番自省:“她为他的离去感到高兴,他抛弃了自己的生命,与此同时他们还在继续生活。”二者似乎不无相通之处。同样是生离死别,而某种精神得以延续下去,其主旨乃是对生命本身,对生命的存在状态和对生命的创造活动的珍重。《到灯塔去》动笔前,伍尔芙曾强调要写出“我通常写入书中的一切东西——生与死等等”(1925年5月14日日记);是否可以认为,《到灯塔去》中其他最终活下来的人与拉姆齐夫人的关系,正对应着《达洛威夫人》中克拉丽莎与塞普蒂默斯的关系,不过更其充实,更其深远而已。
弗吉尼亚·伍尔夫 (1882-1941);其父是一位学识渊博、颇有声望的哲学家和评论家; 她自幼身体孱弱,未上学;具有丰富的精神世界和细腻敏感的性格;精神分裂症多次发作;1941年3月28日,这位年届59岁,拥有高贵典雅气质的贵族妇女,在她的上衣口袋里装满鹅卵石,然后毫无留恋地走进了英国罗德梅尔附近萨塞克斯乡间住处旁的乌斯河,慢慢地沉人了水的深处,沉入生命黑暗而神秘的本原。她活着时,为世人创造了一部部不朽的著作,即使死也要让一条原本寻常的河流从此名扬天下。她就是被誉为现代小说高贵的女祭司,意识流文学的创始人,伟大的女权主义者弗吉尼亚·伍尔夫。
弗吉尼亚·伍尔芙(Virginia Woolf?1882年1月25日—1941年3月28日)。英国女作家,被认为是二十世纪现代主义与女性主义的先锋之一。在两次世界大战期间,吴尔芙是伦敦文学界的核心人物,她同时也是布卢姆茨伯里派(Bloomsbury Group?)的成员之一。其最知名的小说包括《戴洛维夫人》(Mrs. Dalloway?)、《灯塔行》(To the Lighthouse?)、《雅各的房间》(Jakob's Room?)。
  弗吉尼亚·伍尔芙
  弗吉尼亚·伍尔芙(Virginia Woolf?1882年1月25日—1941年3月28日)。英国女作家,被认为是二十世纪现代主义与女性主义的先锋之一。在两次世界大战期间,吴尔芙是伦敦文学界的核心人物,她同时也是布卢姆茨伯里派(Bloomsbury Group?)的成员之一。其最知名的小说包括《戴洛维夫人》(Mrs. Dalloway?)、《灯塔行》(To the Lighthouse?)、《雅各的房间》(Jakob's Room?)。
  生平以及著作
  出生于伦敦的伍尔芙是在家中接受教育的。结婚以前她的名字是艾德琳·弗吉尼亚·斯蒂芬(Adeline Virginia Stephen?)。1895年母亲去世之后,她第一次精神崩溃。后来她在自传《存在的瞬间》(Moments of Being?)中道出她和姐姐瓦内萨·贝尔(Vanessa Bell?)曾遭受同母异父的哥哥乔治和杰瑞德·杜克沃斯(Gerald Duckworth?)的性侵犯。1904年她父亲莱斯利·斯蒂芬爵士(Sir Leslie Stephen?,著名的编辑和文学批评家)去世之后,她和瓦内萨迁居到了布卢姆斯伯里(Bloomsbury?)。后来以她们和几位朋友为中心创立了布卢姆茨伯里派文人团体。她在1905年开始职业写作生涯,刚开始是为《泰晤士报文学增刊》撰稿。
  1912年和雷纳德·伍尔夫(Leonard Woolf)结婚,丈夫是一位公务员、政治理论家。对于自己的婚姻,弗吉尼亚·伍尔夫曾大犯踌躇。她就像自己的小说《到灯塔去》里的莉丽,尽管认为爱情宛如壮丽的火焰,但因为必须以焚弃个性的“珍宝”为代价,因此视婚姻为“丧失自我身份的灾难”。一个女人抱持这样悲观的看法,又是在三十岁的“高龄”上才开始构筑“二人空间”,其困难是可想而知的。然而事后证明,弗吉尼亚的忧虑纯属多余,倒是她的心理症结落下的性恐惧和性冷淡,使婚姻生活从一开始就走上了歧路。 伦纳德毕业于剑桥大学,饶有文才,深具眼力,与其说他欣赏弗吉尼亚的娴雅风度,毋宁说他倾慕弗吉尼亚的超凡智慧。在他眼里,弗吉尼亚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智慧的童贞女”,在她身上完全不粘附世俗的肉欲色彩。应该说,起初,伦纳德心有不甘,他抱着幻想,认为自己能像王子唤醒睡美人那样唤醒弗吉尼亚体内的性意识。几经努力,徒劳无功之后,他创作小说《智慧的童贞女》,借用男主人公哈里·大卫的口吻谴责了冷血的女人,认为“那些长着白皮肤和金色头发的苍白的女人……是冰冷的,同时也使人冰冷”,他的这些心怀不忿的说辞(近乎指桑骂槐)无疑对弗吉尼亚的自尊构成了深深的伤害。弗吉尼亚婚后的“精神雪崩”给伦纳德适时地敲响了警钟,他决定从此认命,转而追求精神之爱这一更高远的境界。他这样做,仅需一条理由——“她是个天才”——就足够了。弗吉尼亚的感激之情也溢于言表,她明确地宣布伦纳德是自己生命中隐藏的核心,是她创造力的源泉。1930年,弗吉尼亚告诉一位朋友,没有伦纳德,她可能早就开枪自杀了。弗吉尼亚能以多病之身取得非凡的文学成就,伦纳德可谓居功至伟。
  1915年,她的第一部小说《远航》出版,其后的作品都深受评论界和读者喜爱。大部分作品都是由自己成立的“贺加斯岀版”推岀。
  伍尔芙被誉为20世纪最伟大的小说家之一,现代主义文学潮流的先锋;不过她本人并不喜欢某些现代主义作者,如乔伊斯。她对英语语言革新良多,在小说中尝试意识流的写作方法,试图去描绘在人们心底的潜意识。爱德华·摩根·福斯特称她将英语“朝着光明的方向推进了一小步”。她在文学上的成就和创新性至今仍然产生著影响。二战后她的声望有所下降,但随著70年代女权主义的兴起,她又成为文学界关注的对象。
  伍尔芙患有严重的抑郁症,她曾在1936年写给朋友的信中提及:
  "....never trust a letter of mine not to exaggerate that's written after a night lying awake looking at a bottle of chloral and saying, No, no no, you shall not take it. It's odd how sleeplessness, even of a modified kind, has the power to frighten me. It's connected I think with these awful times when I couldn't control myself."
  写作于一九四二年的《幕间》,是弗吉尼亚·伍尔夫辞世之前的最后一部作品。当这部小说进展到约前五分之一的部分时,作家在让波因茨宅一个干粗活的女仆到清凉的睡莲池旁喘息片刻时顺便交待,十年前曾经有一位贵妇人在该处投水溺亡。那是一片浓绿的水,其间有无数鱼儿“遨游在以自我为中心的世界里,闪着亮光。”
  这真是一个不详之兆:仅在小说完成又过了一个月之后,也就是1941年3月28日,举世无双的伍尔夫在自己的口袋里装满了石头,投入了位于罗德麦尔(Rodmell)她家附近的欧塞河(River Ouse)自尽。她在给丈夫的遗书中写道:
  最亲爱的:
  我感到我一定又要发狂了。我觉得我们无法再一次经受那种可怕的时刻。而且这一次我也不会再痊愈。我开始听见种种幻声,我的心神无法集中。因此我就要采取那种看来算是最恰当的行动。你已给予我最大可能的幸福。你在每一个方面都做到了任何人所能做到的一切。我相信,在这种可怕的疾病来临之前,没有哪两个人能像我们这样幸福。我无力再奋斗下去了。我知道我是在糟蹋你的生命;没有我,你才能工作。我知道,事情就是如此。你看,我连这张字条也写不好。我也不能看书。我要说的是:我生活中的全部幸福都归功于你。你对我一直十分耐心,你是难以置信地善良。这一点,我要说----人人也都知道。假如还有任何人能挽救我,那也只有你了。现在,一切都离我而去,剩下的只有确信你的善良。我不能再继续糟蹋你的生命。
  我相信,再没有哪两个人像我们在一起时这样幸福。维
  (据昆丁·贝尔(Quentin Bell:伍尔夫的侄子)所写的传记中原文译出)
  现代研究
  最近关于伍尔芙的研究大多关注于三个方向:女权主义、同性恋倾向及抑郁症病史。这方面的一个例子是1997年Eileen Barrett和Patricia Cramer所著的一系列文学批评:《Virginia Woolf: Lesbian Readings》。
  1966年伊丽莎白·泰勒曾主演的电影《灵欲春宵》(Who's afraid of Virginia Woolf?),但这部影片的名字,却和Virginia Woolf没有丝毫关系,而是套用了一曲英国童谣,名为“Who's afraid of the big,bad wolf?”
  在2002年,出现了一部以伍尔芙在写《达洛维夫人》期间故事为题材的电影《时时刻刻》(The Hours)。这部电影获得了奥斯卡最佳影片奖的提名,但是没有获奖。但是影片的主角妮可·基德曼(Nicole Kidman)获得了最佳女演员奖。这部电影取材于普利策奖得主麦克尔·坎宁安(Michael Cunningham)1998年的同名小说。其中“The Hours”是伍尔芙在创作期间为《达洛维夫人》所起的名字。不过从事伍尔芙研究的学者对影片所描绘的伍尔芙的形象非常不满。
  出航(The Voyage Out) (1915年)
  夜与日(Night and Day) (1919年)
  雅各的房间(Jacob's Room) (1920年)
  达洛维夫人(Mrs. Dalloway) (1925年)
  到灯塔去(To the Lighthouse) (1927年)
  奥兰多(Orlando: a Biography) (1928年)
  海浪(The Waves) (1931年)
  岁月(The Years) (1937年)
  幕间(Between the Acts) (1941年)
  鬼屋及其他(The Haunted House and Others)(短篇小说集)
  随笔
  一间自己的房间(A Room of One's Own )(1929年)
  普通读者I(The Common Reader)(1925年)
  普通读者II(The Second Common Reader)(1933年)
  三个畿尼(Three Guineas)(1938年)
  罗杰.弗莱传记Roger Fry: A Biography (1940年)
  飞蛾之死及其它The Death of the Moth and Other Essays (1942年)
  瞬间及其它随笔The Moment and Other Essays (1948年)
  存在的瞬间Moments of Being
  现代小说Modern Fiction (1919年)
  1992年9月16日在加拿大多伦多电影节,一部以基于Virginia Woolf?的小说《Orlando》的同名电影上映。
  因为亲密的女朋友离家出走而备感思念,为了表达思念之情,伍尔芙便以她为原型,创作了被称为“世界上最长,最动人的情书”的传奇小说《奥兰多》。
  有评论家把伍尔芙的小说分为戏剧小说和实验小说两类,认为戏剧小说是其社会评论的戏剧化移植,使她能通过作品中的人物曲折地表达自己对社会问题的种种看法。《奥兰多》当在此列。小说突破年龄,性别的限制,追随主人公三百年间的传奇经历,在轻松幽默的表面情节下,以滑稽模仿的方式重审英国文学史,提出了将在同期出版的评论《一间自己的屋子》里将正式讨论的男女性差,妇女与文学等严肃问题。因此,这部关于同性恋,换装癖和双性同体的小说对女性主义批评含义无穷。而后殖民主义则十分关注奥兰多出使东方的经历。小说出版的年代,同性恋、种族等问题正一起困扰英国,成为公众热点话题。由此看来小说又不乏讽世之社会意义。
  在女性主义尚未兴起之前,《奥兰多》一度被忽略。伍尔芙自己也戏称其为一个“玩笑”。近年来,随着女性主义文学理论的深入发展和后现代主义重读现代主义话题的提及,《奥兰多》愈来愈受到评论关注,成为女性主义批评的典范作家的精华作品。

《达洛维夫人》弗吉尼亚·伍尔芙

上海译文出版社孙梁(译)

第一眼看见这个书名,我想起的是福楼拜的《包法利夫人》,有一个问题一直围绕着我,为什么不能把书名写成那个人的名字,而是xxx夫人,这已经在暗示她已经失去自我了吗,最终以xxx夫人来称呼,我并不喜欢这样称呼。关于这一点,达洛维夫人可能更为强烈,她的名字是克拉丽莎,但是却越来越不像是克拉丽莎,而是达洛维夫人。

这是一本很经典的意识流文学作品,所谓意识流文学,就是泛指注重描绘人物意识流动状态的文学作品,既包括清醒的意识,更包括无意识、梦幻意识和语言 前意识 。总之就是主要描写一个人的内心意识,而不受故事情节的约束。这本书真实发生的时间线其实只有一天,一天这个形式在另一本意识流著作,乔伊斯的《尤利西斯》中也有运用,虽则只有一天,却反映了人的一生。这又让我想起莫泊桑写的《一生》,真实描写了一个女性的一生,两种不同的味道,可是无疑达洛维夫人更多的描写了人的意识层面活动,这也是为什么我对她感兴趣的原因。按照标准的分类来看,这不是我接触的第一本意识流作品,在这之前我有看过福克纳的《喧嚣与骚动》,或许是主题与意识的切换方式让我感到迷茫,说实话没有get到。可我认为除了标准的分类之外,注重人物意识流动的作品,我还是很喜欢的,比如陀思妥耶夫斯基等,我反而不是很喜欢故事性强的。小说首先是关于人, “一切小说都是写人物的,同时也为了描述性格,而不是为了说教或歌颂……” 这点我和传统观点中“文学即人学”也是一致的。

可是在纯意识流的阅读过程中,我还是体会到了困难,因为你必须要抛下自我,换位思考,把自己融入到那样的人物和情景下,才能真正体会到作者所描写的意识,不然就只是用眼睛看了一遍。而且我觉得,不同的人,不同的年龄段,所看到的是完全不一样的,这在意识流的作品中可能更加明显。所以感悟该怎么写,我真的很纠结,作者表达的东西很多,就像她自己所说的, “在这本书里,我要表达的观念多极了,可谓文思泉涌。我要描述生与死、理智与疯狂;我要批判当今的社会制度,揭示其动态,而且是最本质的动态。”

那我就写生与死,理智与疯狂,那时的社会制度和动态。

这本书中涉及到死的是从战争中回来的赛普蒂默斯,战争和好友的死亡给他造成了巨大的精神打击,一度患上精神疾病。 “当埃文斯于停战前夕在意大利牺牲时,赛普蒂默斯却显得无动于衷,甚至没有看作一场友谊的终止,反而庆幸自己能泰然处之,颇为理智。战争教育了他。战火是壮观的。他已经历全部过程:友情、欧洲大战、死亡,得到过晋升,年龄不满三十,肯定会活下去。” 然而在别人看起来,肯定会活下去的他,其实心中已经死去,他失去了感觉。他没有了作为人应有的感觉,对什么都无动于衷,他的妻子曾说:“其实要是他愿意,他也能快活的。”对于精神疾病,大家可能都会以为是自己想不开造成的,自己想开了,其实也就好了,所以很难理解那样不放过自己。又有多少人能理解被人性判处死亡的痛苦呢,如米兰昆德拉曾说的那样,“他应该为自己没有痛苦而痛苦吗?他应该为自己没有忧愁而忧愁吗?”友情和爱情在心中都已经远去,似乎自己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经历过战争的他是最有发言权的吧。他恐惧大夫来对他进行批判,代表了人性的大夫,说他没有病,只是在胡言乱语,吓自己的妻子,这可对他是个无穷大的误会,后来的威廉爵士看出他已经病入膏肓,要对他进行强制隔离治疗,可还没有等到那个时候,他已经跳楼自杀了。

达洛维夫人理解选择自杀的赛普蒂默斯,她也曾有过死亡的想法,可是世俗的桎梏对她已经牢不可破,听到这一消息后她在热闹的宴会中躲进斗室,一边思考一边看窗外,最终决定再次返回人群之中。 “无论如何,生命有一个至关紧要的中心,而在她的生命中,它却被无聊的闲谈磨损了,湮没了,每天都在腐败、谎言与闲聊中虚度。那青年却保持了生命的中心。死亡乃是挑战。死亡企图传递信息,人们却觉得难以接近那神秘的中心,它不可捉摸;亲密变为疏远,狂欢会褪色,人是孤独的。死神倒能拥抱人哩。” 值得一提的是,作者的精神状态也一直很不好,多次受精神疾病困扰,最终在59岁时选择了自杀。



关于所谓的理智与疯狂,涉及到达洛维夫妇以及夫人之前热烈的男友沃尔什。 “ 具体 来 讲,克拉丽莎代表作者乐生、理智与随俗的本性,特别体现在她同丈夫理查德·达洛卫和情人彼得·沃尔什的 ‘ 三角 ’ 纠葛中;经过不少波折与再三权衡之后,克拉丽莎终于嫁给平庸而可靠的议员达洛卫,舍弃了心地淳厚、耽于幻想而不谙世故的 ‘ 浪子 ’ 沃尔什,尽管未能忘情于他 。 ” 我觉得所谓的理智或许指的就是达洛维夫妇,而疯狂是指浪漫主义色彩浓厚的沃尔什,他去了印度,即使在五十多岁还是和二十多岁的已婚女子产生了恋爱。他对于达洛维的评价是这样的: “达洛维是正人君子,只是有点狭隘,脑子不怎么灵活;这些都是事实,但他是彻头彻尾的正人君子。无论什么事,他都以同样刻板的理智去处理,没有半分想象力,也没有一丝才气,却有一种无法形容的优点,这是他一类人所共有的。” 对于克拉丽莎是这样评价的: “显然她很世故,过分热衷于社交、地位和成功。从某种意义上讲,这些都是真实的,她本人曾向他承认过。她讨厌衣衫不整的女人,讨厌思想保守和一事无成的人。她认为,人们没有权利游手好闲,懒懒散散,无所事事;人必须干一番事业,出人头地。” 所以其实克拉丽莎成为达洛维夫人是必然的,这在他第一眼看到达洛维的时候就知道了,而且克拉丽莎也认为没有嫁给沃尔什是对的,她对于沃尔什的留恋也只不过是对于从前的自己的怀念,因为她已经不可挽回的改变了。 “奇怪,不可思议,她从未像当年那样幸福。那时,任何事都不嫌太慢,因为一切都不是永恒的。” 现在的她生活已经像时针分针一样被钉到了时钟上。



最后关于当时的社会,作者想说的可能是平稳和转化。 “必须有‘平稳感’,即处世要四平八稳、循规蹈矩,切忌与众不同、异想天开,而要为了社会的福祉,始终稳健。对此,作者鞭辟入里地讥讽:威廉爵士崇拜平稳,因而不仅使自己飞黄腾达,并且使英国欣欣向荣;他及其同道禁闭疯子,严禁其生育,惩罚其绝望的行径,使不适宜生存的人不能传播他们的观点,直到他们遵从他那平稳感的教诲……总之,要每个人都顺从资产阶级社会的习俗、制度和秩序,决不可离经叛道,事实上,要众人都成为毫无性灵的傀儡。” 作者认为这在一定程度上也造成了赛普蒂默斯的死亡。

“稳健有一个姐妹,不那么笑里藏刀,却更强大、更可怕……她名唤转化,惯于蹂躏弱者的意志,热衷于炫耀自己,强加于人,硬把自己的形象铭刻在众人脸上而得意扬扬。这种专横的作风使达洛卫夫人打心坎里憎恶,因为她从来不想转化任何人,只愿每个人保持本来面目”



说了这么多也差不多了,最后再回到作者身上吧。伍尔夫是一个热衷于描写人内心感觉的人,深入描写人的意识,可是这样也存在弊端: “ 这些话不但透露悲观的心思,并且表明,这位意识流作家惯于剖析深层心态,挖掘自我意识。然而,一味凝视内心,剥茧抽丝般解剖自我,可能会夸大心灵深处的疑虑、惶惑及恐惧,更觉得浮生若梦、万有虚无,而把光明与黑暗交织的大千世界看成一片灰色,甚至一团漆黑了。这,也许是意识流作品大都悲观色彩浓郁的一个缘故吧。 ”

作家弗吉尼亚·伍尔夫的简介,有哪些著作?

弗吉尼亚·伍尔夫(1882-1941)原名弗吉尼亚·斯蒂芬,是英国现代著名的女小说家、评论家和散文作者。她的小说创作实践推动了现代小说的发展,她的理论进一步巩固了意识流小说的地位,她的影响在文学上经久不衰。但是,40年代到60年代,在英国对伍尔夫的评价一直偏低。从70年代起,英国文学研究领域却突发了对她重新研究的兴趣,甚至对她的“发疯”、相貌、癖性、爱好、私生活等等都有人进行专题研究。弗吉尼亚·伍尔夫已成为英国文学界的一位传奇人物。
1882年,弗吉尼亚·伍尔夫生于伦敦,父亲斯蒂芬爵士是一位学识渊博、颇有声望的哲学家和评论家。弗吉尼亚自幼身体孱弱,未上学,在家跟着父亲读书。当时许多学者名流是她家的常客。家境的富裕、父亲的博学、家藏书籍的丰富以及学者名流的影响熏陶,使她具有丰富的精神世界和细腻敏感的性格。1904年父亲去世后,她迁居伦敦文化区布卢姆斯伯里,后来她的家就成了“布卢姆斯伯里团体”的活动场所。这个文学团体的成员时常在一起讨论问题,反对当时的社会风尚,反对文学艺术方面的清规戒律,提倡自由探索。这个团体不仅对她本人后来的创作思想和创作技巧有影响,而且对两次大战之间的英国文化生活和思想生活都产生了相当大的影响。1912年,弗吉尼亚与伦纳德
结婚。在丈夫的鼓励下,伍尔夫开始创作小说。1917年,夫妇俩在自己的寓所楼下创立了“霍格斯出版社”,出版了一些十分重要的作品,包括伍尔夫自己的一些作品。T·S·艾略特的一些早期诗集和凯瑟琳·曼斯菲尔德的一些短篇小说。
伍尔夫自幼精神比较脆弱,精神分裂症曾多次发作。进人30年代之后,病情日益恶化,但她仍奋力写作经常在一本书写完之前就开始酝酿新作,但每写成一部作品总是感到不满意,情绪时常处于困惑和消沉的状态。1941年3月,伍尔夫由于对刚完成的小说《幕间》不满意,又因为“二战”战火已燃烧到英国,更由于她确信自己的精神分裂症即将复发,便留下一纸绝命书,感谢丈夫多年对她的关怀和照顾,随后就投河自尽。
伍尔夫的主要作品有《墙上的斑点》《海浪》《到灯塔去》《雅格布的房间》《达洛卫夫人》,散文集《普通读者》两部。

弗吉尼亚.伍尔夫的生平经历是什么?

英国意识流小说家,优雅疯癫
弗吉尼亚·伍尔夫(1882-1941)原名弗吉尼亚·斯蒂芬,是英国现代著名的女小说家、评论家和散文作者。她的小说创作实践推动了现代小说的发展,她的理论进一步巩固了意识流小说的地位,她的影响在文学上经久不衰。但是,40年代到60年代,在英国对伍尔夫的评价一直偏低。从70年代起,英国文学研究领域却突发了对她重新研究的兴趣,甚至对她的“发疯”、相貌、癖性、爱好、私生活等等都有人进行专题研究。弗吉尼亚·伍尔夫已成为英国文学界的一位传奇人物。
1882年,弗吉尼亚·伍尔夫生于伦敦,父亲斯蒂芬爵士是一位学识渊博、颇有声望的哲学家和评论家。弗吉尼亚自幼身体孱弱,未上学,在家跟着父亲读书。当时许多学者名流是她家的常客。家境的富裕、父亲的博学、家藏书籍的丰富以及学者名流的影响熏陶,使她具有丰富的精神世界和细腻敏感的性格。1904年父亲去世后,她迁居伦敦文化区布卢姆斯伯里,后来她的家就成了“布卢姆斯伯里团体”的活动场所。这个文学团体的成员时常在一起讨论问题,反对当时的社会风尚,反对文学艺术方面的清规戒律,提倡自由探索。这个团体不仅对她本人后来的创作思想和创作技巧有影响,而且对两次大战之间的英国文化生活和思想生活都产生了相当大的影响。1912年,弗吉尼亚与伦纳德
结婚。在丈夫的鼓励下,伍尔夫开始创作小说。1917年,夫妇俩在自己的寓所楼下创立了“霍格斯出版社”,出版了一些十分重要的作品,包括伍尔夫自己的一些作品。T·S·艾略特的一些早期诗集和凯瑟琳·曼斯菲尔德的一些短篇小说。
伍尔夫自幼精神比较脆弱,精神分裂症曾多次发作。进人30年代之后,病情日益恶化,但她仍奋力写作经常在一本书写完之前就开始酝酿新作,但每写成一部作品总是感到不满意,情绪时常处于困惑和消沉的状态。1941年3月,伍尔夫由于对刚完成的小说《幕间》不满意,又因为“二战”战火已燃烧到英国,更由于她确信自己的精神分裂症即将复发,便留下一纸绝命书,感谢丈夫多年对她的关怀和照顾,随后就投河自尽。
伍尔夫的主要作品有《墙上的斑点》《海浪》《到灯塔去》《雅格布的房间》《达洛卫夫人》,散文集《普通读者》两部。

关于伍尔夫的作品-《笑的价值》的详细介绍和该作品收录的书籍名称

弗吉尼亚·伍尔芙(Virginia Woolf?1882年1月25日—1941年3月28日)。英国女作家,被认为是二十世纪现代主义与女性主义的先锋之一。在两次世界大战期间,吴尔芙是伦敦文学界的核心人物,她同时也是布卢姆茨伯里派(Bloomsbury Group?)的成员之一。其最知名的小说包括《戴洛维夫人》(Mrs. Dalloway?)、《灯塔行》(To the Lighthouse?)、《雅各的房间》(Jakob's Room?)。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弗吉尼亚·伍尔芙
  弗吉尼亚·伍尔芙(Virginia Woolf?1882年1月25日—1941年3月28日)。英国女作家,被认为是二十世纪现代主义与女性主义的先锋之一。在两次世界大战期间,吴尔芙是伦敦文学界的核心人物,她同时也是布卢姆茨伯里派(Bloomsbury Group?)的成员之一。其最知名的小说包括《戴洛维夫人》(Mrs. Dalloway?)、《灯塔行》(To the Lighthouse?)、《雅各的房间》(Jakob's Room?)。
  生平以及著作
  出生于伦敦的伍尔芙是在家中接受教育的。结婚以前她的名字是艾德琳·弗吉尼亚·斯蒂芬(Adeline Virginia Stephen?)。1895年母亲去世之后,她第一次精神崩溃。后来她在自传《存在的瞬间》(Moments of Being?)中道出她和姐姐瓦内萨·贝尔(Vanessa Bell?)曾遭受同母异父的哥哥乔治和杰瑞德·杜克沃斯(Gerald Duckworth?)的性侵犯。1904年她父亲莱斯利·斯蒂芬爵士(Sir Leslie Stephen?,著名的编辑和文学批评家)去世之后,她和瓦内萨迁居到了布卢姆斯伯里(Bloomsbury?)。后来以她们和几位朋友为中心创立了布卢姆茨伯里派文人团体。她在1905年开始职业写作生涯,刚开始是为《泰晤士报文学增刊》撰稿。
  1912年和雷纳德·伍尔夫(Leonard Woolf)结婚,丈夫是一位公务员、政治理论家。对于自己的婚姻,弗吉尼亚·伍尔夫曾大犯踌躇。她就像自己的小说《到灯塔去》里的莉丽,尽管认为爱情宛如壮丽的火焰,但因为必须以焚弃个性的“珍宝”为代价,因此视婚姻为“丧失自我身份的灾难”。一个女人抱持这样悲观的看法,又是在三十岁的“高龄”上才开始构筑“二人空间”,其困难是可想而知的。然而事后证明,弗吉尼亚的忧虑纯属多余,倒是她的心理症结落下的性恐惧和性冷淡,使婚姻生活从一开始就走上了歧路。 伦纳德毕业于剑桥大学,饶有文才,深具眼力,与其说他欣赏弗吉尼亚的娴雅风度,毋宁说他倾慕弗吉尼亚的超凡智慧。在他眼里,弗吉尼亚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智慧的童贞女”,在她身上完全不粘附世俗的肉欲色彩。应该说,起初,伦纳德心有不甘,他抱着幻想,认为自己能像王子唤醒睡美人那样唤醒弗吉尼亚体内的性意识。几经努力,徒劳无功之后,他创作小说《智慧的童贞女》,借用男主人公哈里·大卫的口吻谴责了冷血的女人,认为“那些长着白皮肤和金色头发的苍白的女人……是冰冷的,同时也使人冰冷”,他的这些心怀不忿的说辞(近乎指桑骂槐)无疑对弗吉尼亚的自尊构成了深深的伤害。弗吉尼亚婚后的“精神雪崩”给伦纳德适时地敲响了警钟,他决定从此认命,转而追求精神之爱这一更高远的境界。他这样做,仅需一条理由——“她是个天才”——就足够了。弗吉尼亚的感激之情也溢于言表,她明确地宣布伦纳德是自己生命中隐藏的核心,是她创造力的源泉。1930年,弗吉尼亚告诉一位朋友,没有伦纳德,她可能早就开枪自杀了。弗吉尼亚能以多病之身取得非凡的文学成就,伦纳德可谓居功至伟。
  1915年,她的第一部小说《远航》出版,其后的作品都深受评论界和读者喜爱。大部分作品都是由自己成立的“贺加斯岀版”推岀。
  伍尔芙被誉为20世纪最伟大的小说家之一,现代主义文学潮流的先锋;不过她本人并不喜欢某些现代主义作者,如乔伊斯。她对英语语言革新良多,在小说中尝试意识流的写作方法,试图去描绘在人们心底的潜意识。爱德华·摩根·福斯特称她将英语“朝着光明的方向推进了一小步”。她在文学上的成就和创新性至今仍然产生著影响。二战后她的声望有所下降,但随著70年代女权主义的兴起,她又成为文学界关注的对象。
  伍尔芙患有严重的抑郁症,她曾在1936年写给朋友的信中提及:
  "....never trust a letter of mine not to exaggerate that's written after a night lying awake looking at a bottle of chloral and saying, No, no no, you shall not take it. It's odd how sleeplessness, even of a modified kind, has the power to frighten me. It's connected I think with these awful times when I couldn't control myself."
  写作于一九四二年的《幕间》,是弗吉尼亚·伍尔夫辞世之前的最后一部作品。当这部小说进展到约前五分之一的部分时,作家在让波因茨宅一个干粗活的女仆到清凉的睡莲池旁喘息片刻时顺便交待,十年前曾经有一位贵妇人在该处投水溺亡。那是一片浓绿的水,其间有无数鱼儿“遨游在以自我为中心的世界里,闪着亮光。”
  这真是一个不详之兆:仅在小说完成又过了一个月之后,也就是1941年3月28日,举世无双的伍尔夫在自己的口袋里装满了石头,投入了位于罗德麦尔(Rodmell)她家附近的欧塞河(River Ouse)自尽。她在给丈夫的遗书中写道:
  最亲爱的:
  我感到我一定又要发狂了。我觉得我们无法再一次经受那种可怕的时刻。而且这一次我也不会再痊愈。我开始听见种种幻声,我的心神无法集中。因此我就要采取那种看来算是最恰当的行动。你已给予我最大可能的幸福。你在每一个方面都做到了任何人所能做到的一切。我相信,在这种可怕的疾病来临之前,没有哪两个人能像我们这样幸福。我无力再奋斗下去了。我知道我是在糟蹋你的生命;没有我,你才能工作。我知道,事情就是如此。你看,我连这张字条也写不好。我也不能看书。我要说的是:我生活中的全部幸福都归功于你。你对我一直十分耐心,你是难以置信地善良。这一点,我要说----人人也都知道。假如还有任何人能挽救我,那也只有你了。现在,一切都离我而去,剩下的只有确信你的善良。我不能再继续糟蹋你的生命。
  我相信,再没有哪两个人像我们在一起时这样幸福。维
  (据昆丁·贝尔(Quentin Bell:伍尔夫的侄子)所写的传记中原文译出)
  现代研究
  最近关于伍尔芙的研究大多关注于三个方向:女权主义、同性恋倾向及抑郁症病史。这方面的一个例子是1997年Eileen Barrett和Patricia Cramer所著的一系列文学批评:《Virginia Woolf: Lesbian Readings》。
  1966年伊丽莎白·泰勒曾主演的电影《灵欲春宵》(Who's afraid of Virginia Woolf?),但这部影片的名字,却和Virginia Woolf没有丝毫关系,而是套用了一曲英国童谣,名为“Who's afraid of the big,bad wolf?”
  在2002年,出现了一部以伍尔芙在写《达洛维夫人》期间故事为题材的电影《时时刻刻》(The Hours)。这部电影获得了奥斯卡最佳影片奖的提名,但是没有获奖。但是影片的主角妮可·基德曼(Nicole Kidman)获得了最佳女演员奖。这部电影取材于普利策奖得主麦克尔·坎宁安(Michael Cunningham)1998年的同名小说。其中“The Hours”是伍尔芙在创作期间为《达洛维夫人》所起的名字。不过从事伍尔芙研究的学者对影片所描绘的伍尔芙的形象非常不满。
  出航(The Voyage Out) (1915年)
  夜与日(Night and Day) (1919年)
  雅各的房间(Jacob's Room) (1920年)
  达洛维夫人(Mrs. Dalloway) (1925年)
  到灯塔去(To the Lighthouse) (1927年)
  奥兰多(Orlando: a Biography) (1928年)
  海浪(The Waves) (1931年)
  岁月(The Years) (1937年)
  幕间(Between the Acts) (1941年)
  鬼屋及其他(The Haunted House and Others)(短篇小说集)
  随笔
  一间自己的房间(A Room of One's Own )(1929年)
  普通读者I(The Common Reader)(1925年)
  普通读者II(The Second Common Reader)(1933年)
  三个畿尼(Three Guineas)(1938年)
  罗杰.弗莱传记Roger Fry: A Biography (1940年)
  飞蛾之死及其它The Death of the Moth and Other Essays (1942年)
  瞬间及其它随笔The Moment and Other Essays (1948年)
  存在的瞬间Moments of Being
  现代小说Modern Fiction (1919年)
  1992年9月16日在加拿大多伦多电影节,一部以基于Virginia Woolf?的小说《Orlando》的同名电影上映。
  因为亲密的女朋友离家出走而备感思念,为了表达思念之情,伍尔芙便以她为原型,创作了被称为“世界上最长,最动人的情书”的传奇小说《奥兰多》。
  有评论家把伍尔芙的小说分为戏剧小说和实验小说两类,认为戏剧小说是其社会评论的戏剧化移植,使她能通过作品中的人物曲折地表达自己对社会问题的种种看法。《奥兰多》当在此列。小说突破年龄,性别的限制,追随主人公三百年间的传奇经历,在轻松幽默的表面情节下,以滑稽模仿的方式重审英国文学史,提出了将在同期出版的评论《一间自己的屋子》里将正式讨论的男女性差,妇女与文学等严肃问题。因此,这部关于同性恋,换装癖和双性同体的小说对女性主义批评含义无穷。而后殖民主义则十分关注奥兰多出使东方的经历。小说出版的年代,同性恋、种族等问题正一起困扰英国,成为公众热点话题。由此看来小说又不乏讽世之社会意义。
  在女性主义尚未兴起之前,《奥兰多》一度被忽略。伍尔芙自己也戏称其为一个“玩笑”。近年来,随着女性主义文学理论的深入发展和后现代主义重读现代主义话题的提及,《奥兰多》愈来愈受到评论关注,成为女性主义批评的典范作家的精华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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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弗吉尼亚·伍尔夫
书名:一间自己的房间
作者:[英]弗吉尼亚·伍尔夫
译者:吴晓雷
豆瓣评分:8.5
出版社:陕西师范大学出版总社
出版年份:2014-4-1
页数:208
内容简介:
名家名作名译——悦经典系列 08
幽默风趣 独辟蹊径
灵动细腻 汪洋恣肆
★二十世纪现代主义和女性主义先驱弗吉尼亚·伍尔夫最振聋发聩的女性主义宣言
★译者吴晓雷打造经典译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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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尔夫的《一间自己的房间》,本是基于两篇讲稿。一九二八年 十月二十日和二十六日,伍尔夫自伦敦两次来剑桥大学,分别在纽纳姆女子学院手戈廷女子学院,就女性与小说一题发表演讲。此后,一九二九年三月,她将两次演讲合为一文,以《女性与小说》为题,发表在美国杂志《论坛》上。而此时,她 的小说《奥兰多》出版,为自己造成了一座小楼,并在这里,将《女性与小说》大加修改和扩充。
该作以“妇女和小说”为主题,通过对女性创作的历史及现状的分析,指出女人应该有勇气有理智地去争取独立的经济力量和社会地位,只有这样,女人才能平静而客观地思考,才能不怀胆怯和怨恨地进行创作,从而使被历史埋没了的诗情得以复活。该作被誉为振聋发聩的“女性主义文学宣言”。
作者简介:
弗吉尼亚·伍尔夫 (Virginia Woolf,1882-1941)
英国女作家和女权主义者。在两次世界大战期间,伍尔夫是伦敦文学界的一个象征。出生于伦敦的伍尔夫是在家中接受教育的,在结婚以前,她的名字是艾德琳·弗吉尼亚·斯蒂芬(Adelin e Virginia Stephen)。在1895年,她的母亲去世之后,她也遭遇了第一次的精神崩溃。后来她在自传《片刻的存在》(Momens of Being)中道出她和姐姐瓦内萨·贝尔(Vanessa Bell)曾遭受其后母儿子(无血缘关系)乔治和杰瑞德·杜克沃斯(Gerald Duckworth)的性侵犯。在1904年她父亲莱斯利·斯蒂芬爵士(Sir Leslie Stephen,编辑和文学批评家)去世之后,她和瓦内萨迁居到了布卢姆斯伯里(BloomsBury)。
她在1905年开始以写作作为职业。刚开始是为《泰晤士报文学增刊》写作。在1912年她和雷纳德·伍尔夫结婚,她丈夫是一位公务员、政治理论家。她的第一部小说《The Voyage Out》在1915年出版。
普遍认为伍尔夫是引导现代主义潮流的先锋;她被认为是二十世纪最伟大的小说家之一和同时也是现代主义者。她大大地革新了英语语言。她在小说中尝试意识流的写作方法,试图去描绘在人们心底里的潜意识。有人在一篇评论里讲到她将英语“朝着光明的方向推进了一小步”。她在文学上的成就和创造性至今仍然产生很大的影响。
吴晓雷
北京大学中文系对外汉语专业毕业,在多伦多大学深造进修后获硕士学位,长期从事对外汉语教学与翻译研究。译作有《莫迪里阿尼传》等,译文多次发表于《外国文艺》《译文》等杂志。